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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头没尾

*

格朗泰尔又喝醉了。

空了的酒瓶横七竖八地躺倒在椅子上,是安灼拉常坐的那张。格朗泰尔在地上坐着,双臂虚虚环抱住这些瓶子,侧脸贴着椅面的边缘陷入沉睡。

格朗泰尔并不是喝多了就立刻趴的类型——他倒是会条理清晰地一句句反驳安灼拉,清醒时候他哪里有胆量这样和神祗说话——但喝的实在过头还是会睡过去。何况昨天开会到很晚,艾潘妮又这么好心不会赶他走,格朗泰尔算是宿醉。

倘若安灼拉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,按照格朗泰尔的姿势,他是搂着安灼拉的腰,并且把他沉甸甸的脑袋搁在安灼拉腿上的。

格朗泰尔正做着这样的美梦,所以睡得格外香甜。理智告诉他不可能的事情,艺术家的梦里却总能出现,比如上次梦见安灼拉同意做他雕塑作业的模特。

如果再好一点,安灼拉对他身上强烈的酒精味表示宽容的话,可能还会离他近点儿,长过头的柔顺金发就垂在他脸颊边上。这格朗泰尔连想都不敢想。拜托,阿波罗的光芒会把他灼伤的。

不过等到午后的阳光照进缪尚的玻璃窗,格朗泰尔终于睡饱的时候,他睁开眼,望见一双蓝宝石似的瞳仁——那又是另一件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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